青 · 音

*灵感来源是某个官方视频远景里卡睿一起放河灯但我找不到是哪个视频了

**时间线混乱预警。我知道安史之乱结束他俩都五十多了，虽然个人觉得年纪再长也一样可以发糖，但如果接受不能请忘记时间节点或右上角点叉靴靴

***第一次做产粮猛1，算是特殊时期一个应援。热爱不灭，创作不死。敬文学，敬热爱，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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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熙攘，千灯如昼，仿佛又有了盛唐长安的气象。

“师祖师祖！颜颜想吃糖葫芦！”

“净会向你师祖撒娇，上个月牙疼得满地打滚的也不知道是谁。”

“师父……”颜颜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看了看似雪，又看了看于睿。

于睿无奈地笑笑，“嗯颜颜今早已能把道德经背全了，用一串糖葫芦奖励自己也无何不可，只是，”于睿点了点颜颜的脑袋，“后果自负哦。”

颜颜得了准允，蹦蹦跳跳就跑去糖葫芦摊前了。

“师父，想我刚入门那会儿，您对我可严厉了，怎就这样宠颜颜呀。”

“今日取消宵禁，都在庆祝战乱结束，是个喜日子，就纵她这一日吧。”

“师祖！师父！我挑好糖葫芦啦！”不远处颜颜在那儿蹦跳着招手，周围的人瞧着小姑娘兴致高昂，也或多或少受到些感染，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似雪摇了摇头，向于睿行一礼，去给颜颜付钱了。

放歌纵酒，相伴还乡，真好。于睿含笑瞧着这热闹的街市，余光里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灰发赤瞳，一袭黑衣，静静地站在灯火阑珊处。

不经意的对视后，于睿下意识移开了目光。远处杂耍艺人呼呼地喷着火，围观的人群高声叫好，那助势的鼓点，一下一下，好像擂在于睿的心上。

“师父你尝尝嘛！不是颜颜馋，是糖葫芦先引诱我的！”似雪领着颜颜走过来，瞧着于睿脸颊绯红，关切询问，于睿只推说那喷火杂技将整条街都弄得暖烘烘的。

再转头看去，那个身影仿佛已融入小巷的夜色里。

 

行至护城河边，已有不少人在放河灯，水面上星光点点，载着哀思与心愿，漂漂荡荡。

颜颜觉着好玩，又缠着于睿和似雪一起去放河灯。似雪暗自悔恨当初怎么就捡了这么个元气满满的徒弟，怕吵着于睿，请她稍歇，说领颜颜去放一盏河灯就回来。

于睿行至一处人少的河湾，在河堤上坐下来，转头笑眼盈盈地看着一直隐身跟在她身后的卡卢比，流露出些少女时的狡黠。卡卢比只好现了身形，尴尬地挠了挠侧脸，磕磕绊绊地问于睿最近过得好吗，像是一霎间丢掉了已用得熟练的汉话，变回了歌朵兰大漠里那个笨拙的他。

“好呀，终于盼来了海清河晏，岂有不好之理？”

“嗯，那就好。”卡卢比一向少言，在旁人面前是不怒自威之势，在于睿面前生生显出些少年郎的木讷。

于睿视线放在河面上，又好像看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她想，今日是否也能纵自己一回？

“卡卢比，对不起。”

“什么？”

“为当年的不告而别，为多年的避而不见，为……我那句‘今生已至此’。卡卢比，我欠你的实在太多，怕是还不起了……”

“不，你不欠我什么，当年求婚是我不知礼数，后来去纯阳寻你也是我莽撞地一意孤行……”然而不等他说完，就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说：

“我用余生偿还你，你愿意接受吗？”话音刚落，二人都愣住了。

于睿看他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又心疼又自责，本想随便说点什么先打断他，却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竟是这句。难道，她心里是一直这么期盼着的吗？

本来有一点懊恼，但于睿抬眼看向卡卢比时，见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汉话白学了的样子，又忍俊不禁。

卡卢比怔在那里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于睿眉眼弯弯地对他说：“我也想放一盏河灯。”

“噢，我，啊，我去买一盏来。”卡卢比回身险些被台阶绊到，动作就像是要使出一招贪魔体。

 

于睿将河灯点燃，轻轻地放在水面上，诵念着，“愿我大唐四海升平，百姓平安喜乐。”

卡卢比看着于睿轻轻颤动的睫毛，心里像涌过一捧甘甜的泉水。他凝视着逐渐漂远的河灯，心里默念：“愿她诸事顺遂，一切都好。”

“卡卢比，这么多年我一直不肯接受你，自然不是你的错。算起来，应该是掌门师兄的错。要不是他从小跟我念叨，大师兄有多么地聪慧过人、气宇不凡、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惊才绝世[1]，我也不会一直觉得我喜欢大师兄。”

于睿说到这里，忍不出笑了起来。落在卡卢比眼里，他也不禁弯了嘴角。

“所以呀，当我察觉到对你的心意的时候，只恼恨我怎么能这般水性杨花，只好一面谴责自己，一面躲着你。”

于睿转过身来，望进卡卢比的眼里，“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那这回，换我来等你。”

 

“师父师父，你看那是师祖吗？她旁边那个人是谁呀？”颜颜放完了河灯，一路追着想看它会漂向何方，追着追着，就看见了站在河对岸的于睿和卡卢比。

似雪定睛瞧了瞧，心下了然，“他竟然也来了长安。”

“哎呀师父！那个人怎么抱住师祖了呀！师祖有没有危险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似雪一把捂住颜颜的嘴，捞起小徒弟就溜了。

 

雪初霁，月正明。今后的每一个日夜，每一处山河，都有我们相携走过。

[1]引用自剑网3官方视频《我的师叔不可能那么可爱！揭秘纯阳大佬年少时光！【剑网3新款春装发布】》（av46315239）